俱舍论疏卷第二 沙门法宝撰 分别界品第一之二 论「复次至几无记」,此下大文第二,有一十九行颂,义门分别十八界也。《正理论》云「界中具显根、境、识故,诸门义类易可了知故。」今且约十八界辨。由斯蕴、处义类已成,此一行颂三门分别,先问、次颂答。此文问也。颂中上句有见、第二句有对、后二句三性,如文可解。 「论曰至说余无见」,长行释。颂三门则为三段,此第一释有见也。《婆沙》、《正理》皆有二释。《正理》第四云「云何说此名有见耶?由二义故。一者、此色定与见俱,故名有见。由色与眼俱时起故,如有伴侣。二者、此色可有示现,故名有见。可示在此、在彼别故,如有所缘。有说:此色于镜等中有像可现,故名有见。可示如彼,此亦尔故。不可说声有谷向等,应成有见,不俱生故。」《婆沙》同也。此论但取第二,以可示现此、彼差别。由此义准,余无见者,除色,余十七,不可示现彼、此差别,名无见也。如《正理》即无上三义名无见也。此论略故,唯一释也。 论「如是已说至所缘异故」,第二释有对也。先结引标章、后依章牒释。此文初也。 论「障碍有对至或二相碍」,第二释也。释中有八,此文第一释障碍有对也。五根、五境,「自于他处被碍不生」,是障碍有对义。「如手至或二相碍」,指事释也。准其手、石,余一切十色法亦复如是,如瓦、木等。 论「境界有对至于色等境」,第二释境界有对也。文中有二:一示体、二引证结成。此文初也。十二界者,谓六根、六识。「法界一分诸有境法」者,是心所法。「于色等境」者,谓六根、六识等。于色等境之中有功能故,名为境界。即于此有碍,名为有对。 论「故施设论至除前相」,第二引证也。《施设论》者,是六足论中一论也,大迦多衍尼子造也。四句可知。此碍者,是见色义。碍是对之别名,即是于所见色名之有对。「毕舍遮」,唐言食血肉鬼,旧名毗舍闍鬼。「室兽摩罗」,是傍生类,形如壁宫,小者长二丈,大者乃至长一百尺。「此等名为境界有对」者,结也。 论「所缘有对至于自所缘」,第三释所缘有对也。心、心所法于自所缘和会被碍,名所缘有对。 论「境界所缘复有何别」,第四辨异也。一问、二答。此文问也。 论「若于彼法至名为所缘」,答也。「若于彼法此有功能」者,《正理论》云「如人于彼有胜功能,便说彼为我之境界。」释曰:有境之法,于自境上有见闻等游履功能,名为境界。心、心所法执境而起,名为所缘。即心、心法二差别者,执境而起心,心所同,名为所缘。越彼彼境或余境中此不转故,名为有对。取像、印持功能差别,心、心法异,名为境界。越彼于余境,此不转故,名为有对。此谓差别。有人有四解。一云:境界有对,此约有能,非要起用,如彼同分眼名有对。所缘有对,执所缘境方起至现,谓起彼取果用,有缘即起、无缘不起,皆名有对。第二解:碍取境用,名境界有对。碍取果用,名所缘有对。第三解:碍体义边,名所缘有对。碍用义边,名境界有对。第四解:碍取境用,名境界有对。碍缘境用,名所缘有对。详此四解,竝非论意。 论「云何眼等至说名有碍」,第五释有对名也。先问、后答。此文问也。 论「越彼于余此不转故」,答也。答有二:此前答也。谓明若是境界、若是所缘,色等之中若于此名为有对,即碍眼等、心等,于余不起,是有对义。 论「或复碍者至和会转故」,第二释也。此是能缘、所缘。有境与境和会起时,名为有对,竝非是碍体、碍取果等。 论「应知此中至说余无对」,第六会颂文,明无上有对,名无对也。 论「若法境界有对至是第四句」,第七句数分别也。文中有二:一境界对障碍四句、二境界对所缘顺后句。此第一也。第一句是境界有对非障碍、第二句是障碍非境界、第三俱句、第四俱非,竝可解。 论「若法境界有对至眼等五根」,第二顺后句。以宽问狭,顺后句答。若是所缘有对,定是境有对故。所缘障碍,体不相关,所以不合作句。 论「此中大德至此是所许」,第八述经部计也。鸠摩罗多,此云豪童,是经部祖师。于经部中造《喻鬘论》、《痴鬘论》等,中有此颂明有对,与有部不同。「此处心欲生」者,谓心于青色等上生。「他碍令不起」者,谓被余障,心不得于青色上起。「应知是有对」者,结。「无对此相违」,翻上也。有部计,即于青上生,名有对也。「此是所许」者,经主印许经部义也。 论「如是已说至故名无记」,第三三性分别。文中有二:一释八界、二释十界。此文初也。谓十色界中,除色、声二界余八,不可记为善、不善,故名无记。释无记,有两说。此第一也。 论「又说至应唯无记」,叙异说破,如文可解。 论「其余十界至余名无记」,第二释十界也。文中三段:一释七心界;二释法界;三释色、声二界。此文初也。七心界与无贪等善相应名善,贪等三不善根相应名不善,非二相应名无记也。 论「法界若是至余名无记」,第二释法界也。「若是无贪等」,是自性善。想、受等与自性善相应,名相应善。无表色法上四相并得,是二善等起,亦名为善。择灭无为,是胜义善故,亦名为善。即法界中,具自性、相应、等起、胜义四种善也。此四种善等,后当广释。 论「色界声界至余是无记」,第三释色、声。此二之中,唯有等起善、不善也。 论「已说善等至无色界系」,第二一行颂明三界系。文有三:先结引、次颂、后释。此文初也。颂中初句明欲界、次两句色界、后一句无色界。 「论曰至具足十八」,第二长行释也。释三界即为三段,此第一释欲界系也。系谓系属,即被缚义。将辨法多少,先释系义。欲界系法,被欲界贪等系缚,名欲界系。即鼻、舌、香、味四界全,余十四界一分,是欲界系。由此欲界具十八。 论「色界所系至无所缘故」,第二释色界也。文中有二:一辨法多少、二问答分别。此文初也。无段食故无香、味境,以无境故无鼻、舌识。 论「若尔至段食性故」,第二问答分别也。香、味是段食性,上界无段食,故无香、味境。触界亦段食性,色界应无。 论「彼所有触非段食性」,答也。色界有触,非是段食。 论「若尔香味类亦应然」,难也。触界段食性,上界有触非段食。香、味段食性,上界有香、味非段食性。 论「香味离食至故触非无」,答。香、味离食更无有用,上无段食,香、味亦无。触离段食有用,别有能持诸根及衣服等用,故于色界虽无段食,有触界也。 论「有余师说至故在彼无」,迷异说也。「住此」者,谓住欲界。「依彼静虑等至见色闻声轻安俱起」者,谓身在欲界,得天眼、耳通见色闻声,入定之时有轻安俱起,殊胜触境摄益于身,因中三事俱故,果处亦相随逐。香、味不尔,故在彼无。 论「若尔至彼无用故」,难也。在彼无段食,香、味二境无用故无。在彼无二境,鼻、舌无用,在彼应无。 论「不尔至及庄严身」,答也。言无用者,不尔。舌起言说、鼻庄严身,是有用故,彼皆有也。 论「若为严身至何用二根」,难也。二根依处是色触二境,若为起言说及庄严身,但须色、触二境即得言说及庄严身,何用二根? 论「如无男根至依处亦无」,答也。由有二根有二依处,若无二根依处亦无,取男根为例。 论「于彼可无至离根应有」,难也。男根依处,以无用故,离根非有。鼻、舌根依处,为有用故,离根应有。 论「有虽无用至定当死者」,答也。根之有无,非定由有用,无用亦生。如处六处胞胎定当死者,此眼等根虽是无用,亦有根生。鼻、舌亦尔。 论「有虽无用至得有根起」,征起因也。既无境爱,何因得起? 论「于根有爱发殊胜业」,答因也。于此鼻、舌二根起爱,发殊胜思业,为此二因也。 论「若离境爱至男根亦生」,难也。难中有二:一难本释、二难转释。此文初也。凡起根爱为有境贪,若离境贪,根贪定无。既离境贪即无根爱,既无根爱,鼻、舌无因,即应非有。若谓虽离境贪得有根爱有鼻、舌根,男根亦应如鼻、舌有。 论「若谓不生至鼻舌应无」,释转救也。若谓鼻、舌为严身故有,男根以丑陋故无者,阴藏隐密是善业招,何容丑陋?「又诸根生」已下,第二难也。若诸根生,非由有用无用、丑陋端严,有因即生,何论丑陋?鼻、舌、男根俱离境贪,理合齐无根爱,男根非有,鼻、舌应无。 论「若尔至不减诸根」,又引经难也。上界不减诸根,如何无其鼻、舌? 论「随彼诸根至男根应有」,先释彼反难也。契经所说不减诸根,随彼地诸根多少皆悉具有,无减根者。如是释经,何所相违?若许随有诸根不减,即令如于欲界具有根者不减诸根。若然者,于彼上界男根应有。 论「如是说者至男根非有」,论主评也。「以六根爱依内身生,非依境界而得现起」者,即缘六根爱,即有缘自身起,不缘境生。由有因故,有鼻、舌根。其男根体即是身根一分,能触淫境,名为男根。此之爱生必因境爱,非如鼻、舌依内根处总起身爱。由此上界有内身爱,鼻、舌非无;无淫境爱,男根非有。余文可解。 论「无色界系至无色界系」,第三释无色也。无色界中唯有后三,要离色、欲方生彼故。色者即是五根、五境。离色欲故,彼无根境。虽不离心欲,以无根、境、五识亦无。由此唯有后三界也、即是意、意识、法界三也。 论「已说界系至几无漏」,第三半颂明漏、无漏也。先问、颂答,如文可解。 「论曰至唯名有漏」,释也。意界、意识唯有二类,道谛摄者是无漏,漏不增故;余唯有漏,漏随增故。法界,有为无漏,道谛所摄;无为无漏,谓三无为。择灭无为,漏缘不增,故是无漏。虚空、非择灭二,漏不缘故,名为无漏。非二因果,故染不缘也。余名有漏,漏随增故。「余十五界唯名有漏」,漏随增故。与大乘、诸部不同也。 论「如是已说至无寻无伺」,第四半颂释有寻、有伺等也。结引颂答,如文可解。 「论曰至故说唯言」,释也。文中有三:一唯有寻伺、二有无不定、三唯无寻伺。此文初也。十八界中五识唯有寻有伺,分界名也。「由与寻伺恒共相应」,释唯有寻、伺所以也。「以行相麁外门转」者,释恒共寻、伺相应所以也。《正理论》云「经主释言,以行相麁外门转故。此因非理,现见意识内门转时,亦常与彼共相应故。应作是释:五识唯于寻、伺所随地中有故,非于欲界。初静虑中心、心所法,除寻与伺而有,不与寻、伺相应,何用外门为因简别?」《俱舍》释救之:一行相麁,是通因;二外门转,是别因。五识具二,内门意识虽无外门转,而有行相麁,故有寻有伺。上地外门意识虽有外门转,而无行相麁,故无寻无伺。详曰:有无寻、伺即既但由行相,何假外门、内门?外门无寻、伺,内门有寻、伺故。故知外门非是因也。今详:以五识唯行相麁故,恒与寻、伺相应,唯外门转。「显义决定故说唯言」者,显五识唯寻、伺相应所以,故不至上地。 论「后三至皆通三品」,第二释三界不定也。先标三界皆通三品、后释不同。此文标也。 论「意界意识界至无寻无伺」,释。此三界中法有四类:一除寻及伺,余相应法;二非相应法,静虑中间伺;三寻;四欲界初定伺。此文初也。就前文中复有三节,即一有寻有伺、二无寻唯伺、三无寻无伺。谓此三界除寻及伺,若在欲界、初静虑中,有寻有伺;静虑中间,无寻有伺;第二静虑已上乃至有顶,无寻无伺。 论「法界所摄至伺亦如是」,第二明非相应法及静虑中间伺,俱是无寻无伺。此中言有寻有伺者,是相应有,非俱有有。由此四相及随相,不名有寻伺,中间伺无第二伺故,及地法无寻故,所以伺是无寻无伺。 论「寻一切时至但伺相应故」,第三明寻也。有寻之处必有伺故,寻唯有伺。无第二寻故,不名有寻。此意说:伺聚起时无第二伺故不相应。受等亦尔,虽有二三受同聚起时,无第二受等,故不相应。《正理》不应以二受为例,应录《正理》于前。 论「伺在欲界至但寻相应故」,第四释伺也。伺在中间禅无寻无伺,在欲界初禅有寻无伺,余准寻释。此中总有四句:一有寻有伺、二无寻唯伺、三无寻无伺、四无伺唯寻。就地作法,故与余处四句次第不同。十八界中有五识一句,唯有寻有伺。意界、意识界三句,有寻有伺、无寻唯伺、无寻无伺,此由历三地也。法界通四句,除寻及伺。余相应法,历三地有三句,谓有寻有伺、无寻唯伺、无寻无伺。其寻唯有一句,谓有伺无寻。伺有两句,谓有寻无伺、无寻无伺。余十界唯一句,无寻无伺。 论「由此故言至谓即是伺」,结也。已上句数。有寻有伺地法有四品。四品者。除寻、伺,余相应法名有寻有伺。寻名无寻唯伺,伺是唯寻无伺、无寻无伺。余十色界,及不相应法、无表色、三无为,皆是无寻无伺。 论「余十色界至不相应故」,第三释十界无寻无伺也。 论「若五识身至无分别耶」,第五一行颂因论生论明三分别。先问、颂答,可知。 「论曰至随念分别」,长行释也。文中有三:一标三分别、二正释难、三牒分别名释。此文初也,可解。 论「由五识身至名为无足」,第二正通难也。分别有三,五识唯一,故名无分别。如马有四足,唯有一足亦名无足。 论「自性分别至随念分别」,第三牒名释也。寻是自性分别,五识恒有。《正理论》云「夫分别者,推求行相故,说寻为自性分别。简择、明记片似顺寻,故分别名亦通慧、念。由此三行差别摄持,皆令于境明了转异,于已了境遮简行生,故分别名不通于想。于未了境不能印持,故分别名不通胜解。」「意识相应散慧是计度分别」,定中无计度故。若定、若散念,名随念分别。念于定、散皆能记持故。 论「如是已说有寻伺等至几无执受」,第六一行颂明有缘无缘、执受非执受二门也。结引颂答,如文可解。 「论曰至义准成故」,释也。文中有二:一释有所缘、二释有执受。此文初也。「六识意界诸心所法名有所缘」,指法体也。「能取境故」,释所以也。以心、心所能取所缘之境,名有所缘。《正理论》云「如人有子,所缘、所行及与境界,名义差别。」「余十色界及法界摄不相应法名无所缘」,指法体也。不相应法亦摄无表色及三无为,俱是不相应,以不能取境故。「义准成故」,释所以也。《正理论》云「五识身决定不用和合为境。然必有境,故以实法为境义成。若五识身了胜义境,何缘五识不断结耶?了自相故、外门转故、无等引故、无分别故、一堕境故、所缘少故,虽了胜义而不断结。」 论「如是已说至皆无执受」,第二释执受、无执受也。文中有三:一明唯无执受界、二通二界、三执受义。此文初也。谓十八界中,七心界、法界、声界,此九界唯无执受。乘前有所缘中七心界、法界故,别释七心界及法界名为前八。声非有所缘法,故言「及声」。 论「所余九界至无执受故」,第二释通二界也。文中有二:先标、次释。此即标也。 论「眼等至名无执受」,此释也。释中有二:一释五根、二释色等四境。此释五根也。此唯有二:住现在名有执受,过、未名无执受。 论「色香味触至名无执受」,第二释色等四境也。此有三类:过、未一向无执受;现在与五根合名执受,不与根合名无执受。 论「如在身内至而无执受」,指事释也,如文可解。准上释五根、四境,住现在世不离根,名有执受。故知三无心位,住现在五根、不离根四境,亦有执受。是心、心所法摄,为依处故。余缘阙故,识虽不生,己身摄故。 论「有执受者此言何义至名无执受」,第三释执受义也。「心心所法共所执持摄为依处名有执受」者,释有执受义也。「损益展转更相随故」者,五根、四境不相离故,损益展转更相随也。「即诸世间说有觉触众缘所触觉苦乐」者,指事释也。《正理论》云「有执受法略有二种:一者有爱及有身见执为己有名有执受、二者为因能生苦乐名有执受。」此当第二。 论「如是已说有执受等至几非积集」,第七一行颂明大造、积集等二门也。结引颂答,如文可解。 「论曰至俱非二种」,释也。文中有二:一释大造等、二释积集等。就释大造等中,有二:一释十八界中有是大造等、二叙异说。此文初也。触中有二:七触是所造、四大是能造。五根、四境及法界无表唯所造,余俱非二。 论「尊者觉天至唯大种性」,第二叙异说也。先叙、后破。此文叙也。 论「彼说不然至理定不然」,破也。引二经破,此第一引经破也。「彼说不然」,总非也。「契经唯说坚等四相为大种故」者,经唯说坚相为地种、湿相为水种、暖相为火种、动相为风种,非说滑等青等相为地等种故,故知滑等相非地等种。「此四大种唯触摄故」者,坚等四相唯是触处,故知余处非四大种。「非坚湿等眼等所取」者,色等是眼等所取,故知非大种。「非色声等身根所觉」者,故知色等非是四大。「彼说理定不然」者,结也。 论「又契经说至无见有对」,第二引经破也。文中有四:一引经文、二释经意、三外难、四通难。此文第一也。经中说五根、四境皆唯所造,触界说有大种、造色也。证知四大种唯是能造,非色等也。 论「如是经中至皆非大种」,第二释经意也。如文可解。 论「若尔至乃至广说」,第三外引经难也。「经言眼肉团中若内坚性坚类」等,故知眼等是四大也。 论「彼说至无相违过」,第四通难也。文中有二:一通所引经、二会《入胎经》。此文初也。彼说眼根肉团中有坚性等,非谓坚等即是眼根,无相违失。 论「入胎经中至六触处故」,会《入胎经》也。彼经说六界者,谓四大、空、识,为成士夫本事。士夫非唯尔许,亦更有六境及心所故。所以得知,彼经亦说色等六触处故。 论「又诸心所至依止心故」,反难也。若以经说四大即无色等,经说识界心所亦应非有,亦不应执心所即心,以契经言想、受等心所法依止心故。若受、想等即是心者,何故经云「心所法依止心」也。 论「又经亦说有贪心等故」,又引证也。既言有贪,不可心即是贪。 论「由此如前至差别义成」,结也。 论「如是已说至非极微故」,大文第二释积集等也。如文可解。 论「如是已说至几所称」,第七一行颂分别能斫、所斫等三门。结引颂答,如文可解。 「论曰至此法名斫」,释也。文中有三:一释能斫、所斫;二合释所烧、能称;三合释能烧、所称。此文初也。文有二段:一明能斫、所斫;二明俱非。此文初也。谓外四界除声,合成斧薪,是能斫、所斫。何法名斫?由斧隔薪令成二分各别续生,名为能斫。 论「身等色根至如珠宝光」,释五根俱非也。离身支节无根故,不成二分,非所斫也。如珠宝等光,故非能斫。 论「如能斫至不相续故」,第二合释所烧、能称也。外四界是所烧、能称,五根及声俱非也。 论「能烧所称至所称唯重」,第四合释能烧、所称也。或即四界,或火大能烧、重触所称也。 论「如是已说至几一刹那」,第十四明五类门。文中有三:结引、二颂答、三释颂。此文初也。 「颂曰至刹那唯后三」,此颂答也。 「论曰至无别性故」,此释颂也。言「内五」者,谓眼等五根,有异熟生及所长养。遮等流性,是故不说,无别性故。 论「异熟因所生至故作是说」,释异熟生。文中有四:此第一释。「异熟因所生」者,因名异熟。果名异熟生者,属主释也。异熟因所生,故名异熟生,略去因所二字,名异熟生。喻意可解。此但释果名异熟生所以,不说因名异熟因所以。 论「或所造业至名异熟生」,第二释也。此释因名异熟,持业释也。异熟即因,名异熟因。果名异熟生者,属主释也。 论「彼所得果至故名异熟」,第三释也。此即果是无记,因是善、恶。与因别类,名之为异。复是所熟,名为异熟。异熟即生,名异熟生,持业释也。 论「或于因上至昔所造业」,第四有财释也。因有异熟果故,名异熟因。果从彼异熟因生,名异熟生,属主释也。《正理》有四解,三解同此论,无此论第三。「与因别类而是所熟」,释也。加一解云:离因而熟,故名异熟。异熟体生,名异熟生。释云:所以离因而熟等,释异熟生名。离因,谓因已灭,经于多时方有异熟。此即熟名目果,以论云「离因而熟故名异熟」。体生,名异熟生,持业释也。泰法师云:「其异熟眼,从异熟因所生,名异熟生。如牛所驾车名牛车,略去因所中言故,但言异熟生。此异熟因言是总,下三义是别。二或所造业,至得果时变异有力成熟,异未熟时故名异熟。果从彼异熟生,从因为名,名异熟生。三或所得果是无记,因是善恶。果与因别类,而是所熟故,果名异熟。因从果名,名异熟因。果从异熟生,名异熟生。四或于因上假立果名,故因名异熟,如于果上假立因名。第三因从果名,说因名异熟。第四因上假立果名,说因名异熟。前是相从得名,后是假立,故有异也。」今详,相从、假立俱是多财释,未见有异。又总、别不同,总合在最初或居最后,因何《正理》为第二释,有人解第一云:言异熟者,异在因、熟在果,或异在果、熟在因,或异通因、果熟在果或在因。或熟通因、果,异或在因或在果,或异熟在因、或异熟在果,或异熟通因及果。如此繁杂,未成释义。 论「饮食资助至防援内城」,释长养也。依此论有三:一饮食、二睡眠、三等持。依《杂心》,加梵行。此论不许,破云「此唯无损,非别有盖。」「犹如外郭防援内城」者,异熟必有长养,自有长养而无异熟。如阿那律天眼,其阿那律肉眼先失。准《正理》云「有所长养离异熟生,如修所得天眼、天耳。」准此,身在欲界修得天眼、耳等,皆是唯长养也,无同地异熟故。长小令大、养疲令肥,名为长养。又释因养而长,故名长养。养之长故,依士释也。问:外无情物,何故不说有长养耶?如谷麦等。答:长养对异熟说。内有异熟说有长养,外无异熟不说长养。长养力然,防异熟故。问:若有异熟即说长养,心、心所等亦有异熟,因何不说有长养耶?答:色法可说长疲令肥,心法无形如何长养?就别义说亦有长养。 论「声有等流至随欲转故」,释声唯通二类。饮食等长养,生故有长养。离长养有等流,故有别等流。异熟色法一起相续,声随欲生故非异熟,是有为故。非实从同类因生,故非刹那。 论「若尔不应至梵音声相」,外难。既离麁恶语感得梵音声,如何非异熟也。 论「有说声属至缘击发声」,第一释也。虽由离麁恶语感得梵音声,而声非异熟,属第三传故。 论「有说声属至此乃生声」,第二释也。 论「若尔身受至便违正理」,有人云:论主破初师者。谬也。《正理》云「何缘声界非异熟生?数数间断复还生故,异熟生色无如是事。非随欲乐异熟果生,声随欲生,故非异熟。岂不如彼《施设论》言:善修远离麁恶语故,感得大士梵音声相。虽由业感,而非异熟,以声起在第三传故。谓从彼业生诸大种,从诸大种缘击发声。若尔,身受因业所生大种发故,应非异熟。此难不然。非诸身受皆因大种,及因业生大种所发,亦非一切皆是异熟。然诸身受亦因非业所生大种,及非大种而得生故。谓身受起,要假身、解、身识等缘,由此亦缘外大种起,非要待业所感大生。于理无违,故通异熟。若执声界是异熟生,如是声界唯因大种,唯因异熟大种而生,不离如前所说过失。若说声界非异熟生,如是声界唯因大种,通因异熟及非异熟大种而起,于理无违,亦无如前所说过失。故应如是分别声界。非诸身受,唯内大种是异熟者,非唯异熟大种为因。又不同彼有违理失,是故所例理极不齐。」今详《正理》论意,异熟心等定有依、缘方得生起。既缘非异熟大种得起,异熟身受依异熟者,因何不复是异熟耶?若缘异熟亦不得起,即应总无异熟身受。既许有者,岂不依、缘生于身受?「有余师说:声非异熟,如何异熟大种所生?故应许声属第四传、或第五传,故非异熟。谓从业生异熟大种,从此传生长养大种,此复传生等流大种。长养大种发长养声,等流大种发等流声。此说非理。岂不如从无记大种发善、恶声,从有执受发无执受,从身境界发耳境界?如是若从异熟大种发非异熟,有何相违?是故彼说定为非理(已上《正理》)。」有人作俱舍师破云:汝若言身受从大种、非大种生,故通异熟;声唯大种生,不通异熟者。色亦唯从大种生,应不通异熟。汝若言身受从异熟、长养、等流大种生,通异熟者。汝亦许声从此三生,应通异熟。汝若言身受从异熟大种生者,亦非一切皆是异熟有通善、恶者。我亦非言一切身受从异熟大种生者,皆是异熟亦通善恶。今此中破,且据身受是异熟者,从业所生大种生者为难。汝若言声属第三传故非异熟者。此第三传非为定证,为如异熟身受属第三传故,声是异熟?为如善、恶身受属第三传故,声非异熟?我以不定出汝过失。汝言身受不定故通异熟,岂不徒言?故声非属第三传也。初师既破,后师还立。详其此破未得其意。又《正理论》救第三传云「岂不如从无记大种发善、恶声,从有执受发无执受,从身境界发耳境界。如是若从异熟大种发非异熟,有何相违?」若作俱舍师破:大种造色理实无定。此异熟大种所发之声,既非异熟,为是何等?若是长养,理应用彼长养大造;若是等流,理应用彼等流大造。有何所以异熟大造?详其释意未为尽理。谁言异熟大种造长养声作此破耶?又详论意,《正理》破后师,《俱舍》破两师。《正理》存前师,故于前师后救。《俱舍》破两师,故于第二说后破也。及身受之难,正破前师亦兼后师,欲存声通异熟故。然《正理论》意,异熟、长养、等流大种皆能发声,非唯异熟。此是击发生声,非是造义。诸德多将此论存后师释,及击发生以为造者,竝不得论意。若谓后师为正,因何异熟大种相击不发于声,唯等流大种击发生声?此即违《婆沙》一百二十七云「评曰:总说此声一切身支大种所造、遍身大种造者,对喉及脐边大种说遍身大种,非是以造色等遍身内大种造也。」即是遍身更有大种造声。若此以造色等大种造声,即是一因造多色过。如《婆沙》说「乃至现见此等举身掉动故」。准论文,既举身掉动,因何异熟、长养不掉动耶?若亦掉动,因何相击不生声耶,要须传生等流大种?又《婆沙》九十云「问:声界云何恒时成就?有作是说:大种合离必生声界。有情若在欲、色界中,大种恒有,故常发声。评曰:彼不应作是说。若四大种必恒生声,此所生声何大种造?若即此造,应多有对色一四大种生。若说余造,余四大种复必生声。如是展转有无穷过。应作是说:生欲、色界有情身中,多四大种在一身内有相击者便发生声,不相击者即无声起。虽一身中必有声界,非诸身分皆遍发声(已上论文)。」准此,因何异熟、长养无相击时,要须传生等流大种?又证缘击发声非是造义,故知第二师义违《婆沙》正义,由此《正理论》破而不立。第一师义不违《婆沙》,论主意不许故,两师同破,许声是异熟生故。又诸德多说声属第三传,证异熟大种造长养、等流声。此亦非理。若以造义名为第三者,造余异熟色等,亦是从业生大种。大种造色等亦是第三,应非异熟。又若异熟大种能造声者,此造声大种,若如余异熟色相续在身,即声无而有大种,即违《婆沙》一百三十二云「若成就现在大种,彼现在所造色耶?答:如是。设成就现在所造色,彼现在大种耶?答:如是。以非现在大种无果故(已上论文)。」若声无而有大种,此即大种无其果也。若此异熟大种随声有无,此即如声间断,应非异熟。有人引《正理》第二十「成就造色不成大种,成就大种不成造色」,证有一类异熟四大在身而不造色。谬也。此翻证无有造声异熟大种在身而无所造声也。彼文引造无表色大种作句,不引此类大种作句数故。问:若成就造无表业大种而不成就无表色者,岂非现在大种无果耶?答:此据无对造色说,不据有对造色说。若不尔者,即违现在大种必有果也。造色必有因,四大必有果,同世者,据有对造色说。准上道理,一切声皆无异熟大种造也。长养大种造等流色,定共戒定长养大造故。长养四大造长养声,等流四大造等流声,无文证二互相造故。一切业声皆是等流,等流大造非余造故。 论「八无碍至非所长养」,此释八有等流异熟生。如文可解。酬先因者是异熟性,余是等流。「诸无碍法无积集故非所长养」者,《正理论》云「岂不此中亦有长养?谓先因力引后果生,亦令功能转明盛故。契经亦言:信无色法,增长广大。应有长养。」虽有此言而非长养,即说等流增长广大。若先因力引后果生,令其功能转明盛者,此亦即依等流性说,同类、遍行因所生故。诸有碍法极微所成,同时积集可名长养。诸无碍法非极微故,无积集义,不名长养。 论「余谓余四至有等流性」,此释色、香、味、触四界也。色有情数者,有异熟生及所长养,三性业俱唯有等流性。香、味、触三有情数者,有异熟、长养,无记业俱者是等流性。一切外五境皆是等流。 论「实唯法者至独名有实」,如文可解。 论「意法意识至名为法界」,此释刹那唯后三也。「此说究竟非等流者」,自余无漏,苦法智忍未现前时,无同类因。苦法智忍若现在前,即有同类因。唯苦法智忍,于一切时无同类因,故名究竟非等流者。《正理论》云「谓初无漏苦法忍品,非等流故名一刹那。此说正现行亦非等流者,余有为法无非等流,唯初无漏五蕴刹那无同类因而得生起,余有为法无如是事,等无间缘势力强故,前因虽阙而此得生。等无间缘势力强者,与初圣道品类同故,无量善法所长养故。与初圣道性相等故,为此广修诸加行故。」问:从同类因生名为等流者,利根圣人、钝无漏道毕竟无同类因,五类之中是何法摄?若谓等流无同类因,若谓刹那非初无漏,岂非五类摄法不尽?答:五类摄法尽。所以得知?故此论云「谓初无漏苦法忍品,非等流故名为刹那。此说究竟非等流者,余有为法无非等流。」故知除初无漏,余有为法皆等流摄。利根圣人钝无漏道,既是余有为法摄,明知是等流。何者名为刹那?答:唯取现起一刹那法名曰刹那。自余皆非,以不定故。故《正理》云「此说正现行亦非等流者,余有为法无非等流。」问:利根圣人钝无漏道,亦是究竟无同类因,如何得说是等流性?答:未练根时皆容起故。容有因故,非刹那法。问:在凡位中岂无唯有利根性者?答:一切众生法尔身中具六种性,遇缘不同成利钝性,未遇缘前利钝不定。非是法尔,何理相违? 论「如是已说异熟生等」,下半颂,第十五明成就门。今应略述得与成就二名通别。准《婆沙》一百六十二云「得唯在初,成就通初后。」准此论意,先不成就,及得已舍,后获此法。初念之得,名通二种,名得亦名成就。后念之得,唯名成就,不名得也。又《正理论》第十二云「岂不尽智于成佛时亦不名得,况灭尽定。以诸菩萨任金刚喻三摩地时名得尽智,得体生时名为得故。」《婆沙》得、舍文中,大意亦同。准此论意,先不成就,及得已舍后获此法,不简所得之法生与不生。但初得之得,至生相时名之为得,若至现在即名成就。故知第一念得有其二名,名得亦名成就,后念之得但名成就。《婆沙》以初念得有其二名,后念之得唯有一名,故言得唯在初,成就通其初后。《正理》辨得时故,说唯得至生相。此论辨得门中,云「先不成就今得成就」者,即是说初念得。于生相时名之为得,至现在时名为成就,合二义说故,言今得成就。古诸师云:成通新旧,得据新论,不成通新旧,舍据新论者。此同《婆沙》得唯在初,成通初后,舍时即名不成,得时即名成者。应改一字余义无失,应云舍体即名不成,得体即名成就,虽时不同,其体一故。若就用明,得时非是成就时,成就时非得时,生时、现在时不同故。有人云:问得与成就何别?舍与不成就何别?解云:若法尔时创至生相,尔时名得。若流至现,方名成就。得时不名成就,成就时不名得。故《正理》第十二云「岂不乃至得体生时名为得故」。《正理》既言得体生时名得,故知法至生时名得,流至现在方名成就。若准此释,不得论意。论既自云「得体生时名之为得」,因何妄谓法至生时。若谓要法至生相时方名得者,三类智边得世俗智,此法岂是至生相耶?住世第一法时,于无漏根非舍而得、非灭而起,尔时所得诸无漏根,此时皆悉说能起耶?诸不起者皆不名得耶?如何唯说法至生时名之为得?又得时虽实,不得名成就,取共当名亦得名成就。此论于得门中云「或有眼界先不成就今得成就,非眼识,谓生欲界渐得眼根。」故知即于得时取其当名亦得名为成就眼也。舍、不成就,准上以释。此上所辨皆是别义。若据通名,自有两类。若就体以说,一切得皆亦得名成就,一切成就皆亦名得。若就时论,成就时亦名得,得时不名成就,以即前流至现在故。若得正在生相时,但名得不名成就,不可住世第一时成圣法故。又若然者,即有一时亦圣亦凡过也,应更思之。问:准下文「二通变化有三世得」,何故此中生上三禅中,眼识不现在前即不成就。答:泰法师引三藏释,云:二通初禅系,依初禅地发自地通,三世成就,如善习自地威仪、工巧有三世得。下文言二通三世得者,据初禅说。此中据身生上地起下地二通故,唯有法俱得,如泛借识说。问:生上三定起下眼、耳二通,是何无记?解言:《杂心》论主达磨多罗造《对法藏论》中说天眼、耳通是威仪无记,工巧唯欲,不通上界异熟,非异地起。变化唯意。既非余三,明知二通定是威仪。有人破云:此解不然。违理、教故。如下论云「色界威仪心,二十心中从五心生,谓自界五,除通果心」者。此不成证,二十心中说威仪、工巧、通果唯是意识,威仪、工巧加行亦通四识、五识,然明相生不明加行,由彼不是正缘威仪、工巧心故。如说七业道色为体性,此七加行亦通非色,明七业道不辨非色。此亦如是,此四识虽是加行,然辨相生不取加行。然《婆沙》说四识、五识有威仪、工巧者,此就威仪、工巧加行中说为威仪、工巧。如杀加行亦名杀生,其通果心唯是意识,不通五识故。此论广心云「欲界无覆无记分为四心,乃至威仪路等三无覆心。色、香、味、触为所缘境,工巧处等亦缘于声,如是三心唯是意识。」既言唯是意识,故知定遮五识。《婆沙》亦同应检。既言工巧处亦缘于声,故知威仪不缘声也。威仪路、工巧处加行亦通四识、五识,故知四识是威仪加行,五识唯是工巧加行。四识、五识不通根本。有余师说:有威仪路及工巧处所引意识具缘十二处境。此师亦唯意识。故知广心说威仪心相生者,说意识威仪心。杂心论师二通为威仪心者,加行类故亦名威仪。将意识正威仪相生,难五识加行类威仪,岂相关预?然广心中工巧、威仪加行通四识、五识,其通果心定唯意识,更无异端。因何引来将破杂心师义?必欲破斥,应求异理。言异理者,《杂心》既用四识为威仪加行可说是威仪。耳识非威仪加行,如何天耳通是威仪也?非威仪加行故。又威仪意识尚不缘声,如何耳识是加行也?若言似威仪心,以能通缘十二处境者。此亦不然,论文唯说在意地故。准此等理,《杂心》所立非为正也。应言四无记心摄心不尽,借识之类非四摄也。耳识非威仪,上地无工巧,变化唯意识故。颂第二句云「独得」者,初两偏句「俱得」者,第三俱得句。「非」者,第四俱非句。「等」者,等成就门。长行中有二:先明得门、二明成就门也。得门中有将眼对识成四句,将眼对色成两句。若得色必得眼,自有得眼不得色故。将识对色成四句,将鼻、舌对二识成四句。将鼻、舌对香、味亦成四句。将识对香、味述可句,将身对识成四句。将身对触述可句,将触对识成四句。成就门中准释。然若成就眼定成就色,自有成就色不成就眼。余文可解。 论「如是已说至几内几外」,此下半颂,第十六内、外门也。 「论曰至色等六境」,长行释中有二:初总释颂文;后别释内、外。此即初也。 论「我依名内,外谓此余」,自下别释内、外。于中有二:初正释内、外;后问答分别。此即初也。 论「我体既无至假说心为我」,后问答分别也。 论「故契经说至假说为我」,此引两文证心为我,如文可解。 论「眼等为此至故说名外」,此释成内、外也。 论「若尔至非心依故」,自下问答六识为内所以。此是问也。 论「至意位时至皆通三世」,答也。答中有二:初顺答、后反释。此即初也。 论「又若未来至无改易故」,第二反释,文相可解。《正理》云「若尔,何缘说心为我?恒于自境自在行故。我谓于自境常自在行,心曾无有时不行自境,故一切心皆名为我。非诸心所亦得我名,意为上首故、经说独行故、彼要依心能行境故。如诸心所虽亦调伏,而但就胜说调伏心。说我亦然,唯心非所。若法与此似我之心为不共益彼名为内,与此相违余法名外,故诸心所无成内失。又诸心所虽复与心一生住等,而心望心独名为内非心所者,同异类心展转相望,为所依性皆不舍故。诸心所法异类望心,必定舍离能依性故。谓若善心望善染污及无记心,为所依性皆不舍离,染污无记心亦如是。若善心所望彼染污及无记心,舍能依性。染污无记望余亦尔。故心望心为所依性,无相简隔得名为内。心所望心为能依性,有相简隔,不得内名。又诸心所望同类心,为能依性或多或少,心为所依则不如是,由此内名在心非所。若尔,大法应受内名。不尔,心所朋类坏故。如异生中不堕法者,不堕法谓不堕三恶道。虽至忍位不堕恶趣,以异生类中多堕恶趣故,经说预流名不堕恶趣。」《正理》破我执依故说心为我,云「又心少分是我执依,一切心依皆名为内。由此不应作如是释:我执依心故,假说心为我。又少分心贪等依故,应一切心皆成染污。又少分心寻、伺依故,一切应成有寻有伺。此既不尔,彼云何然?差别因缘不可得故。」述曰。我执是我见。依有二义:一者相应,即是与身见相应心名我执依,余相应心非我执依。此即心通非我执依。二者我执所缘名我执依,此即我执所依,通五取蕴,非无漏蕴。即应色等四蕴亦名为我,我执依故。无漏心不名为内,非我依故。无漏之心既非我执依,不得名我所依之根。既非我依,不得名内。前所引《正理》文,就相应依破宗说一切为我,我执所依唯一分故。《正理》又云「又彼何能遮心所等?我执依性,以有身见缘五取蕴为境界故。」述曰:此破第二所缘名所依也。此即我执所依通异品也。非是定因,以色等四蕴亦是我执依故。有人释我执所依有三:一释是相应依。二释是境界依,如《正理》破。第三释云我执有二:一者迷执,谓即我见,但缘有漏。二者取执,谓一切心于境自在执取前境皆名我执。二执所缘虽通诸法,心强胜故偏名依止,故于此心假说为我。此解依止遍通诸心,此是所缘说依,非相应依及自体依。此释还同前不定过。有人又云:《正理》解心为我,恒于自境自在行故。若作俱舍师破,不异我前第三解也。今详前第三解,与正理师其意全别。如何是同?前第三解云:一迷执、二者取执,谓一切心于境自在执取皆名我执。二执所缘虽通诸法,心强胜故偏名依止,故于此心假说为我。此即说心我执境界是依止,假说为我。正理说心恒于自境自在行故名之为我,此即是自体名,非是所缘。所缘、自体义既悬别,如何是同?必欲作俱舍师救,应云:我释依汝宗《婆沙》,汝释违自宗义,如何是正?《婆沙》七十四「问:云何建立内、外?为依于法?为依于我?答:一说唯依法立,然非一切。谓内六识身是染净法所依止处,若与六识作所依者名为内处,作所缘者名为外处。故依法立内、外处名。复次,若法是根立为内处,若法是根义立为外处。复次,若法是有境立为内处,若法是境立为外处。有说:依我立内、外处。我即是心,我执所依止故。于此心上假立我名。引颂文证,与此同。乃至又云:然内、外名非圆成实,谓于我是内者,于他名外;于我是外者,于他名内故。但依一立内、外名,非不决定。」准婆沙有四释,此论即当第四,《正理》如何破自宗义?又世想立名,依少分立,如何为难? 论「已说内外至几彼同分」,下半颂第十七同分彼同分门。 「论曰至恒名同分」,长行文中有三:一明法界唯同分、二明十七通二种、三明同分等义。此即初也。言「法同分者」,牒颂文也。「谓一法界唯是同分」,释颂意也。言「若境与识至说名同分」,释境同分义也。若境简六根、六识,定为所缘,简外五境。五境虽二识缘,对其五识为定所缘,不对意识。法界对其意识为定所缘,不对余识。故《正理》云「且如法界与彼意识为定所缘,是不共故。」准此,故知五境是共,非定所缘。然望五识为定所缘,五识于余不能缘故。由此法界已、正、当生无边意识,故名同分。余十七界虽已、正、当生无边意识,不名同分。已生谓过,现生法谓未来正生及当生也。言「无一法界至无边意识」者,释唯同分。言「由诸圣者至恒名同分」者,指事释也,如文可解。 论「余二者至应说自用」,第二明十七界通二。「余二者」,牒颂文。余十七界皆有同分。「彼同分者」,释颂意。「何名同分彼同分耶」者,问。十七界何者名同分?何者名彼同分?「谓作自业不作自业」者,引颂答。「若作自业至名彼同分」,释颂意。「此中眼界至应说自用」,下指法释也。 论「迦湿弥罗国至应知亦尔」,下释彼同分。「西方师」,是揵驮国师。萨婆多师释是正义,不许有识不与根合。同分眼有三,谓已生、正生、当生,此无异说。彼同分眼,二说不同。婆沙师说有四种,西方诸师五种,如文可解。已上释五根同分彼同文。 论「意彼同分唯不生法」,释意根也。意同分有三,谓已、正、当生意。彼同分有一,谓不生法。识起必托于境,缘境即有自用,故唯不生是彼同分,更无异说。问:意能缘十七皆名为同分,十七为意缘应名为同分。答:五根、五识对自境方名为同分,不约为境义。虽被意缘,非同分。问:五根、五识对自境虽被意缘非同分,五境既对于能缘,意若缘时名同分。答:五境对自根、识名同分,不对意识名同分。问:意非五自识,被缘非同分。五非意自境,意缘非同分。答:五境用有三,谓自根、自识及意识。他识虽缘,非同分。缘五意一用,但起此用即同分。《婆沙》七十一云「问:余十七界亦是意识所了别境,应皆同分便无彼同分,如何说有彼同分耶?答:余十七界不依意识立为同分及彼同分,但依各别根、境相对。谓眼对色、色对眼,乃至身对触、触对身。问:若尔,意界及意识界唯应对法界立同分、彼同分,是即缘余十七界者应非同分。答:理应如是。然以意界及意识界通能了别一切法故,依自作用立为同分。如眼等根有见等用,必不立为彼同分故。」 论「色界至应说自用」,上明根同分、彼同分,自此下明五境同分、彼同分。于中有二:初明五境、次对根显差别。此即初,文可解。 论「应知同分至故如色说」,此即第二对根显差别。得同分名有二:一诸不可共用之法,若于用者名为同分,于不用者亦得说名此是同分,彼同分亦尔。二诸可共用者各于用者名为同分,于不用者不名同分,彼同分亦尔。「应知同分至乃至意界亦尔」者,此是初不共用。言「色即不然至相扑等色」者,此是第二共受用也。《正理论》云「亦有色界于一切众生不名同分,如妙高山中色。」言「眼无是事至建立同分及彼同分」,释共、不共得名所以。言「如说色界,声香味触应知亦尔」者,类释余四境。言「声可如色至不应如色说」者,外难。声离中知,可如色说。三境合知,一取余不取,如何是共?言「虽有是理至故如色说」者,通难。虽此三境正与根合不共觉等,未根合前可共受用。谓或与彼此根合不决定故,故如色说。眼不如是,不如眼说。《正理论》云「何缘说眼同分及彼同分异于色耶?容多有情同见一色,无用一眼二有情观。声如色说,是共境故。香、味、触三如内界说,非共境故。然诸世间依假名想,有言我等同嗅此香、同甞此味、同觉此触。」准《正理》文,三境如眼说,此论如色说。二论各依《婆沙》一,说意各别。此论以未来香可容生二鼻根,由不定故,如色说。《正理论》据正嗅香,不可共嗅,故如眼说。今详二说,此论理长。所以知然?鼻根、鼻识境界必同。一切众生鼻识既于一切香有其三定,此即香境,是其共缘。识既是共,故知于根亦共。眼即不尔,唯自识望眼有其三定,他识望眼全无依义,何得同香?如何谓其三境如眼说耶?三境虽与色不全同,然是共境,其义决定。 论「眼等六识至如意界说」,此由六识转为意故,如释意界,六识亦尔。 论「云何同分至名彼同分」,此第三释同分、彼同分义。言「根境识三更相交涉故名为分」,《正理》云「分谓交涉,同有此分故名同分。云何交涉?谓根、境、识更相交涉,则是展转相随顺义。」言「或复分者是已作用」,《正理》言「或复分者是已作用,更相交涉故,先说言若作自业名为同分。」言「或复分者是所生触」,《正理论》云「或复分者是所生触,依根、境、识交涉生故。」言「同有此分故名同分」,此释同字并结。《正理》云「同有此分故名同分,则同有用、同有触义。」准《正理》文,更相交涉是总句,作用及触是别句。 论「与此相违至名彼同分」,释彼同分。《正理》云「云何与彼种类分同?谓此与彼同见等相、同处、同界,互为因故、互相属故、互相引故,种类分同。」准此论意,有用名同分,无用名非同分。此无用非同分,与彼有用同分,同能见相乃至互相引故,是种类分同。即是有用无用虽别,而互相似,名种类分同,同有此分故。即是无用与彼有用分同,名彼同分,是彼同分之同类故。《婆沙》七十一云「问:同分眼能见色,彼同分眼不能见色。云何见色眼是不见色眼之同分,不见色眼是彼见色眼之同分耶?答:彼此二眼互为因故,乃至复次见色眼与不见色眼,俱一界摄、俱一处摄、俱一根摄、同一见性,故见色眼是不见色眼之同分,不见色眼复是彼见色眼之同分。如眼界,耳、鼻、舌、身界亦尔。同分、彼同分,品类差别皆相似故。问:色界云何?答:诸色为眼已、正、当见,及彼同分,是名色界。乃至或有色界一切有情眼所不见,即彼色界于一切时名彼同分,如妙高山中心之色,及大地中、大海下色,一切有情无有见者。问:彼色岂非天眼境界?答?彼色虽是天眼境界,而无用故,此不观人。复次非一切时天眼现起,故有彼色天眼不见。问:彼色岂非佛眼见?亦同天眼释。又有无佛时故。」然于此义,或有欲令唯嗅甞觉各自身中诸香、味、触。彼作是说「香、味、触界,依世俗理,如色界说。依胜义理,如眼界说。问:若一触界二有情身,各在一边共所逼触,岂非胜义如色界说?答?如是。触界有多极微和集一处,二身逼触各得一边无共得者,故胜义理如眼界说。香、味二界准此应知。」复有欲令亦嗅甞觉他及非情诸香、味、触。彼作是说「香、味、触界若已受用及受用时,依世俗理如色界说,谓诸世间说共得故。依胜义理,如眼界说,一所受用余不得故。若未受用香、味、触界,依胜义理亦有得义,如色界说义。谓在未来当至现在,有多人等共得义故,乃至是故诸论皆作是说:如色,界声、香、味、触界亦尔,以香、味、触可共得故。」 论「已说同分至几非所断」,下一颂,第十八明见断等。 「论曰至皆非所断」,长行释中有三:一述自宗、二叙异说、三示断相。此初述自宗也。 论「后三界者至各通三种」,释第二句。 论「八十八随眠至皆非所断」,释后三界通三种也。谓后三界,若是八十八随眠,及彼俱有法并随行得,皆见断。同时心王是意界、意识界,余是法界。见所断法唯是自性断,非是所缘断。并随行得者,谓是随是眠上得,并随行心、心所法上得,非是说得为随行也。「诸余有漏皆修所断」者,谓四随眠,及俱有法并得,是自性断。及诸有漏色、无覆无记有漏善法是所缘断,此二总名修所断。于中若是心王,是意界、意识界,余是法界。后三界中所有无漏,皆非所断。 论「岂不更有至极相违故」,第二叙异说云。此中有说:最初圣道刹那生时,诸异生性一切皆得,永不成就。是故此性亦见所断。经说预流得不堕法,非不永断能招恶趣身、语、意业,得尽恶趣,名不堕法。又说我已尽那落迦,乃至广说。尽是断义。是故染污能招恶趣身、语业等,亦见所断。「皆与见道极相违故」,此是经部等计。 论「虽尔至亲发起故」,第三示断相也。非见断法略有三相:一不染污、二非六生、三色。此三非是迷谛理,又非是迷谛亲起故。 论「谓不染法非六生色定非见断」,立宗。「其异生性是不染污无记性摄」者,出所以也。见所断性是自性断,不染污无记是所缘断也。 论「已离欲者断善根者犹成就故」,证是不染无记性也。已离欲者犹成就故,证非染污。断善根者犹成就者,证非善性。若是染污,欲界异生性即合是欲界染法,离欲染时应不成就。既离欲染犹成就,故知非染污法。《正理论》云「其异生性是不染污无记性摄。此若染污,欲界异生离欲贪已应非异生。此成就得依属生身,是故不应生余界地成余界地诸异生性。此若是善,断善根者应非异生,故不染污无记性摄。既不染污,非见所断。若见所断,应忍所断。若忍所断,忍正起时犹应成就,则应圣者亦是异生。又不染法定非见断,缘彼烦恼究竟断时方名断故。」 论「此异生性至应是异生」,此反难经部也。若忍断者,如无间道犹成惑得。若忍断异生性,忍现起时应成异生,则应圣者亦是异生。 论「六谓意处至则五识等」,《正理》云「则五识等缘色等境,外门转故,非见所断。」 论「色谓一切身语业等」,《正理》云「又诸色法若染、不染,亦非见断。如不染法,缘彼烦恼究竟断时方名断故。」 论「前及此色至亲发起故」,总结三种非见所断所以。《正理》云「断义云何?略有二种:一离缚断、二离境断。离缚断者,如契经言:于无内眼结,如实了知我无内眼结。离境断者,如契经言:汝等苾刍!若能于眼断欲贪者,是则名为眼得永断。」述曰:烦恼名缚,舍烦恼故名离缚也。阿毗达磨诸大论师,依彼次第立二种断:一自性断、二所缘断。若法是结及一果等,对治生时于彼得断,名自性断。由彼断故,于所缘事便得离系,不必于中得不成就,名所缘断。此中一切,若有漏色、若不染污有漏无色,及彼诸得、生等法上,有见所断及修所断诸结所系。如是诸结渐次断时,于一一品各别体上起离系得时,彼诸结及一果等皆名已断。彼有漏色及不染污有漏无色,并彼诸得、生等法上诸离系得,尔时未起,未名为断。由彼诸法唯随彼地最后无间道所断故,非诸见道能随地别次第离染。云何能断彼色等法?见圣谛者诸恶趣法众缘阙故已得不生,缘彼烦恼未断尽故,犹未名断。若法未断,已得不生或不成就,此与已断有何差别?断据治道令得离系,非谓不生或不成就。 论「如是已说至几非见」,自下第十九有两颂见、非见门。 「论曰至余皆非见」,长行释中有五:一辨见界摄、二释八见名体、三显见力、四问答分别、五破异执。此则初也。 论「何等为八至诸无漏见」,释八见名体也。如文可解。《婆沙》四十九云「以四事故名见:一彻视故、二推度故、三坚执故、四深入故。」 论「譬如夜分至明昧不同」,释显见力也。《正理》云「一正见言具摄三种。别开三者,为显异生、学、无学地三见别故。又显渐次修习生故。譬如夜分无月等明,云雾晦冥以游险阻,所见色像无不颠倒,五染污见观法亦尔。世间正见,譬如夜分无云所见色像。譬如昼分云翳上升,掩蔽日轮以游平坦,所见色像渐增明净,有学正见观法亦尔。譬如昼分烈日舒光,云雾廓清以游平坦,所见色像最极明净,无学正见观法亦尔。如如行者渐习慧生,除自心中愚暗差别,如是如是于诸所缘,正见渐增明净有异。非所缘境有净不净,由自觉慧垢障有无,故谓所缘有净、不净。如是诸见总类有五:一无记类、二染污类、三善有漏类、四有学类、五无学类。无记类中,眼根是见,耳等诸根一切无覆无记慧等悉皆非见。染污类中,五见是见,余染污慧悉皆非见,谓贪、嗔、慢、不共无明、疑俱生慧,余染污法亦皆非见。有学类中,无慧非见,但余非见。无学类中,尽、无生智及余非见,余无学慧一切是见。善有漏类中,唯意识相应善慧是见,余皆非见。有余师说:意识相应善有漏慧亦有非见,谓五识身所引发慧、发有表慧、命终时慧。」 论「何故至意识相应」,自下问答分别。此外问也。 论「以五识俱生慧不能决度故」,举颂答也。 论「审虑为先至是故非见」,释颂意也。余文可解。 论「若尔眼根至云何名见」,外难。 论「以能明利至故亦名见」,论主答也。《杂心》有四义:一观视者,慧性故;二决定者,无疑故;三坚受者,难舍故;四深入者,洞境故。通论八种见皆具上四义,此论决度名见,略举二义,决是决定,度是自度,即坚受也。定中虽无计度,有余义故,亦名见也。眼根虽无决、度二义,而有明利、观照二义,故亦名见。明利则义当《杂心》深入,观照则义当《杂心》观视。尊者世友眼见,此是有部正义。尊者法救眼识见,尊者妙音眼识相应慧见,譬喻者眼识同时心、心所法和合见。又说犊子部心、心所和合见。问:诸论皆破识慧和合,何故此论唯破识见耶?答:《杂心》云「同分眼见色,非彼眼识见,非慧、非和合,不见障色故。」准《杂心》文,不见障色之因通破三计;今此论破其识见、余二不立,故但破一,例亦破余。 论「若眼见者至亦应名见」,外难。若眼能见者,耳识等起时眼应能见。 论「非一切眼至能见非余」,眼见家答。 论「若尔至见色非眼」,识见家难。若识有则见、识无不见,此见则由能依识,应是识见。 论「不尔眼识定非能见」,立宗。 论「所以者何」,识见家征。 论「传说不能观障色故」,此立因也。 论「现见壁等至欲不能观」,引现量证。 论「若识见者至应见障色」,反难识见家。 论「于被障色至如何当见」,识见家通难也。 论「眼识于彼何故不生」,眼见家征。识既无碍,何为不生? 论「许眼见者至何缘不起」,重责识见家也。我许眼见,识可不生;汝许识见,何为不起? 论「眼岂如身根至不见彼耶」,识见家却征也。 论「又颇胝迦至云何得见」,识见家重难也。汝前言眼有对故不见障色,水等亦是其障,云何得见? 论「是故不由至无见功能」,识见家总结也。 论「若尔所执眼识云何」,眼见家却问识见家。于被障色有见、不见,其义云何? 论「若于是处至故不能见」,识见家答。 论「然经说眼至故说能见」,识见家通经也。 论「如彼经言至已过去故」,识见家引例也。虽有于彼说眼见,经云意能识法,是意识识,非是根能识法,已过去故。眼能见色,故知非眼。 论「何者能识」者,眼见家问也。 论「谓是意识至故说能识」,识见家答。 论「或就所依至床座言声」,识见家重答也。如人依床,人有言声而说床座。 论「又如经言至是眼所识」,识见家重引例证也。 论「又如经说至唯为见色」,识见家引经重证也。《正理》救云「又此契经为显眼等各有二用:一能为门、二能取境。能为门者,且如眼根能为所依,令心、心所各别行相于境而转。能取境者,且如眼根唯为见色,若异此者唯义相违。诸心、心所唯应见故,然心、心所皆眼为门,汝执见体唯心非所。又受、想等诸心所法,领纳、取像、造作等用各各不同,不应唯见。既言唯见,明知是眼,由此眼根唯能见故。如是眼用略有二种:一能为门、二能见色,乃至意处如理当知。故我所宗无违经失。」 论「若识能见谁复了别」,眼见家难。 论「见与了别至亦能了别」,识见家释。 论「有余难言至谁是见用」,太法师云犊子难。 论「此言非难至是亦应尔」,眼见家答。 论「有余复言至亦说钟能鸣」,太法师云:「昙摩多罗部通前经说眼能见色。」 论「若尔至应名能识」,眼见家难。经说眼见色,见依名眼见;识亦依眼根,应说眼能识。 论「无如是失至不言识色」,昙摩多罗部释。以世间共说眼见色,不言识色故。 论「毗婆沙中至名能作昼」,此是昙摩多罗部引有部《婆沙》通难。识现前时名识色,识外不别有能识。如日现前名作昼,日外无别昼。 论「经部诸师至不应固求」,此经部师伤略前诸师执。 论「然迦湿弥罗国至意能了」,论主此述有部宗也。 论「于见色时为一眼见」,下有五颂,因论生论,分别根境、识,非是诸门分别十八界义。初半颂分别一眼二眼见色之义。有部等计二眼同时而见,犊子部计两眼互见,非同时见,处隔越故、速疾转故,谓同时见。《婆沙》十三破云「若一眼见非二眼者,身诸分亦应不俱时觉触。如身两臂相去虽远,而得俱时觉触生一身识。两眼亦尔,相去虽远,何妨俱时见色生一眼识?」 「论曰至不分明故」,引古师释二眼见也。 论「又开一眼至二眼俱见」,论主自释二眼见也。一类师云:但被触眼所引意识,妄谓见二,其第二月非触眼见者。不然。两眼同见一月,由根移动见处不同,由此意识谓为二月。若谓开一触一见月有二,非是两眼各见一月者,闭一触一因何不见二月?此如两眼互开见物虽同,而物处别。又若谓第二月非触眼见者,论主因何证两眼见,虽同一物两眼见异,引意识起谓为二月。又若两月非各一眼见者,因何障被触眼,第二月无、第一月在;障不触眼,第一月无、第二月在。又若以被触之眼见月参差,即谓第二之月唯意识了。若两眼时参差而触,所见之月竝悉参差,岂可两眼俱不见月?若谓不见,从何识后引意识生谓二月耶?余文易了。 论「若此宗说至为至不至」,自下第二,半颂明取境离、合也。 论曰「至则不能闻」,明有部宗眼、耳不能取至境也。若依胜论外道,六根皆取至境。《正理论》叙「一师说云:耳取于至境,声相续转来入耳故。又自能闻耳中声故。此说非理。手才执铃,声顿息故。若声相续来入耳中,手执铃时依铃声可息,从彼传生中间离质相续不息,此声应可闻。然执铃时,现见一切铃声顿息都不可闻。不可息余,余亦随息;不闻余故,余亦不闻。云云。」此难传来可尔,若声顿发与光同者,即不成难。然自能闻耳中声者,非如香等隣鼻等根,虽在耳中仍非至境。由语逼耳字句难知,欲审听者遮其苦逼,故耳唯能取非至境。又云「意根亦唯取非至境,不取俱有相应法故。又无色故非能有至,是故意根取不至境。」已上文同此论。 论「若眼耳根至如鼻根等」,反难释也。若眼、耳不能远见闻故,不应修生天眼、耳根。 论「若眼能见至不至诸色」,外难。如文可解。 论「如何磁石至不至铁耶」,引喻答也。 论「执见至境至至眼诸色」,就外计以眼合知,反例释也。 论「又如鼻等至耳根亦尔」,此以鼻等合知,例眼等释问:如人处在密暗室中,眼见暗色以不?答:必不能见,见色必因明故。处极暗处,开闭眼同,都无所见。若能见者,必有少明,然不能见逼眼暗色。 论「意无色故非能有至」,释意不取至所以也。 论「有执耳根至亦能闻故」,叙异执也。如前所引,《正理论》破。 论「所余鼻等至不嗅香故」,此明三根取至境也。 论「云何名至」,问也。 论「谓无间生」,答也。非是相触名至,但无间生名至,一切功能不离体故,不可言体不至、功能至也。三根知境虽近远不同,俱无间生,皆名为至。 论「又诸极微为相触不」,问也。 论「迦湿弥罗国至更无细分」,有部答也。 论「若尔何故相击发声」,外难。 论「但由极微无间生故」,答也。 论「若许相触至体应相糅」,反难外人。 论「不相触者至云何不散」,外人重难。 论「风界摄持至如劫成时」,遮外难故说有多种风,广答也。 论「云何三根至名取至境」,问也。既不相触,如何无间生即名为至? 论「即由无间至都无片物」,答也。 论「又和合色至同类相续」,第二师答。谓三根三境和合之色,相触无失。 论「由许此理至义善成立」,引《婆沙》文证。论「故彼问言至同类相续」,广引《婆沙》文。《正理》不许此义,《正理论》云「隣近生时即名为合,岂待相触方得合名。又汝不应踌躇此义,此彼大种定不相触。所以者何?是所触故,非能触故。诸色蕴中唯有触界名为所触,但有身根名为能触。此外触义更不应思。若谓所触亦能触者,应许身根亦是所触,则境、有境便应杂乱,然无杂乱立境、有境。若谓此二无杂乱失,身识所缘、所依别故。岂不由此转成杂乱?谓若身根亦所触者,何缘不作身识所缘?若许触界亦能触者,何缘不作身识所依?若诸极微定不相触,《毗婆沙论》则不应言『非触为因生于是触,谓离散物正和合时。是触为因生于非触,谓和合物正离散时。是触为因生于是触,谓和合物复和合时。非触为因生于非触,谓向游尘同类相续。』毗婆沙宗决定不许极微展转更相触义。应知彼言有别意趣,且向游尘多极微集,而彼论说非触为因生于非触,故知彼言定有别意。有何别意?谓于和合说是触言。」准此论文,和合聚色假名相触。岂不一切鼻、舌、身根皆取至境无差别故,则应能触通鼻、舌根,所触亦应兼于香、味?此亦非理。隣近虽同,而于其中有品别故。又如眼等取非至同,非至境中非无品别。鼻等亦尔,取至境同,于至境中应有品别。又滑、澁等世间共起所触想名,对彼身根说名能触,故无有过。准此,《正理》有其两释:一以近故、二以顺世间故。有余师说:虽诸极微互不相触,而和合色相触无过,由此抚击得发音声。如诸极微虽无变碍,而和合色变碍非无。此不应理。非离极微有和合色,若触和合应触极微,彼即应许极微相触。是故前说于理为善。此破与此论同。 论「尊者世友至住至后念」,第三尊者释。若谓此极微非无间生,于现在世移处相击,此即住一刹那应至后念。 论「然大德说至假立触名」,此是第四大德释。大德即是法救论师,敬其德故不序其名。 论「此大德意应可爱乐」,论主评取第四释也。 论「若异此者至许为有对」,释大德意可爱乐所以也,亦是兼破第三师也。《正理》破云「然大德说:一切极微实不相触,但由无间假立触名。经主此中显彼胜德作如是言:此大德意应可爱乐。若异此者,是诸极微应有间隙,中间既空,谁障其行许为有对?今说大德如是意趣非即可乐亦非可恶,但应寻究如何无间仍不相触。理未显故,意趣难知。若说诸微全无间隙然不相杂,应成有分,不许处同复无间隙。既许无间,何不相触?故彼涅间言定显隣近义,此中涅言或显定义,定有间隙故云定间,如定有热故言定热。是定有隙,理得成义。或显无义,谓此中无如极微量触色所间,故名无间。如是无间大种极微,隣近生时假说为触。若作此释,大德所言『一切极微实不相触,但由无间假立触名』,深有义趣。即由障碍有对势力能相障行,许为有对,非许住处展转相容而可说为障碍有对。岂怖处同遮无间住,许有间隙而无趣行。非有所怖,法性应尔。诸有对者处必不同,勿彼处同或成有分,故无间住理必不然,虽于中间有少空隙,而有对力拒遏其行。间隙者何?有余师说:是无触色。复有说言:都无所有。无触色者,是空界色。」 论「又离极微至此亦应尔」,破第二师,与《正理》同。 论「又许极微至亦无斯过」,破初师也。《正理》救云「经主复说又许极微若有方分,触与不触皆应有分。若无方分,设许相触亦无过者。此说非理。有分、方分名异义同,立无分言已遮方分,如何于此复更生疑,谓许极微若有方分,既无方分如何可触?又遍体相触或触一分,二皆有过,前已具论。如何复言若无方分,设许相触亦无斯过。是故所言,无极微量触色所间,故名无间。如是无间大种极微,隣近生时假说为触。其义成就。」若作俱舍师救,应反诘言:汝立无方分极微何不相触?若言相触成过失者,言不相触亦不免过,对向六方面不同故。若言极微各有势用,更相拒遏不相触者,此之势用为离体不?若离体者,便同胜论业句义也。若不离体,体外无用何不相触?故亦成过。 论「又眼等根至不等量耶」,自下第三,半颂明六根有境等不等。 「论曰至鼻等识故」,文中有三:一明诸根取境等不;二明诸根极微安布不同;三明同分、彼同分等。此文即是明根取境等不。此文先明三根取等量也。言「等量」者,如根微量,境微亦然,相称合生鼻等识。此之等言,境与根量非减非增名之为等,非是要与爪甲量等名之为等,随取少多皆名等也,即此三识依缘等故。 论「眼耳不定至小大等量」,此辨眼、耳取境大小不定。此亦说所依之根与境大小不等,非是要如蒲桃果也。如半蒲桃果,眼取蒲桃境亦名取大。言「蚊云等声」者,随质判也。 论「意无质碍至形量差别」,明意境也。所取之境虽有大小,能取之意无大小也。 论「云何眼等诸根极微」,已下明诸根极微安布差别。 论「云何眼等至今无分散」,释眼微安布也。论有二释,此初说也。 论「有说重累至不相障碍」,第二释也。 论「耳根极微至如双爪甲」,此释耳、鼻二根安布别也。 论「此初三根至如冠华鬘」,此辨三根处等。 论「舌根极微至极微所遍」,此明舌根极微量也。述曰:准鼻、舌根,两释中后释为善。若微傍布清彻暯覆令无分散,准此鼻、舌亦合如此。若如此师释,三根必不取外香、味等,隔清暯故。若外香等非根所取,非执受香等恒彼同分,即不可说二识识也,亦无五识烦恼缚义,违众多理、教。应依后释为善。「传说舌中如毛端量非为舌根极微所遍」者,此事难知,应竪如毛端量,非是横也。论主不全信,故言传说也。 论「身根极微至形如指?」,如文可解。 论「眼根极微至不可见故」,此辨同分、彼同分也。言「身根极微至不可见故」,此辨身根。不得一切皆是同分,以离散故。如轮王眼得见于微,不见极微。余即不尔,铜尘已上随其所应见大小也。眼根既尔,身根亦然。身根既遍其身,若遍同分,积聚触境亦须遍身。若尔,身便分散,由业力故不遍同分。经部宗说即不如是,由此论主标之传说。《正理》云「又彼上座论宗所许,全身没在冷暖水中,身根极微遍能生识。乃至云对法者说,身根极微,理应定无一切同分。乃至云谓由业力令彼身中身根极微不遍发识,勿遍发识身便散坏,如等活等奈落迦中,随发识处身分便坏而不全坏。若全坏者,彼应数数命终受生。」问:何不由业力故,虽遍发识而命不断。答:如念观音,由圣力故刀不隔身、首。不可由圣力故,虽隔身、首而不命终,法无身、首相离不命终故。此亦如是,法无身散不命终故。 论「如前所说至不尔云何」,自下第四,半行颂明六识所依俱、不俱也。长行文中有二:一辨依俱、不俱;二句数分别。 「论曰至通所依性」,此明所依俱、不俱也。意识唯依无间灭意,五识通依同时依根及次第灭意,次第灭意是过去依,同时色根是现在依。又次第灭意是通所依,同时依根是别依也。经部师说五识亦缘过去境故,如《正理》第八破。 论「故如是说至心所法界」,此句数分别也。眼等五识所依性通二,同时依止根是根性,非是等无间性。次第灭意是等无间性,亦是根性。次第灭心所是等无间性,非根性。根性宽通色、狭不至心所。等无间性宽通心所、狭不通色。左右宽狭不同,故成四句。自下四句皆准此释。意识所依性唯是心王,等无间性通其心所。若先将意识所依性问等无间缘性,此即以狭问宽,顺前句答。若先将等无间缘性问所依性,即是以宽问狭,顺后句答。余文可解。自下偏句,皆准此释。问:罗汉后心岂非是意识所依而非等无间耶?何故乃言是意识所依性,定是意识等无间缘?答:此中举作所依性以为问答故,非举得所依相。罗汉后心但得依相名为意界,更无后识,非作所依,是俱非句摄。又解此是举果以问依,故不说罗汉后心。 论「何因识起至在根非境」,下半颂,第五明在根非境也。 「论曰至眼等非余」,如文可解。《正理论》云「若尔意识亦随身转,谓风病等损恼身时意识即乱,身清泰时意识安静,何缘彼意识不以身为依?随自所依,故无此失。谓风病等损恼身时,发生苦受相应身识,如是身识名乱意界。此与苦受俱落谢时,能为意根生乱意识。与此相违,意识安静,是故意识随自所依。岂不有漏意界无间无漏识生,如是等异,如何意识随自所依?非据有漏、无漏等类名随自所依,但据增损、明昧差别。如从无覆无记眼根,生善、不善有覆眼识,而名眼识随自所依。此亦应尔,是故能依非随一切所依法性。若不尔者,应非能依随所依故。」 论「何缘色等至乃至法识」,自下有半颂,第六明眼等六识随根得名。 「论曰彼谓前说眼等名依」,释颂彼字。此即彼言,彼前颂释眼等得名也。 论「根是依故随根说识」,谓根是依,色等非依,义如前说。由眼等根是所依故,随眼等根名眼等识,不名色等识也。 论「及不共者至及麦芽等」,释不共义,如文可解。《正理论》云「岂不意识境是不共故应名法识?此难非理。通别法名共非遍故、境不具前二种因故。谓通名法,非唯不共。别名法界,非遍摄识。又别法界虽不共余,而非意识所依根性。是故若法是识所依及不共者,随彼说识。」述曰:若据通法为名,即色等五境亦是法也。意识便与眼等识共,及自他共,非唯不共。若据别法名为法识,摄意不尽。缘通法意,识此不摄故,唯从根立意识名,即遍而不共。又不共法界唯有不共一义,无依义故,不同根也。「如名鼓声及麦芽等」者,鼓声依鼓、钟声依钟,亦依手等有钟、鼓声。钟、鼓是不共依,手等是共依,故名钟、鼓声。又鼓等声虽因手发声,声依于鼓,不依手也。麦芽依麦亦依水、土,麦别依故名麦芽,不名水、土芽也。《正理论》云「又此颂文复有余义。彼谓眼等识所随故,及不共者,及由眼等是不共故。谓有一生色发四生眼识,无一生眼根发二生识,况有能发四生识者。如是界、趣、族类、身、眼各别发识,故名不共。广说乃至身亦如是。岂不余生意根亦发余生意识(死生位也),非全不发,但不俱时。无一生意一时竝发二生意识可如色等,故作是言,无二况四。如是眼等识所随故,生界趣等别生识故。由此二因,随根非境。问:众缘和合眼识方生,何缘契经唯举眼、色?答:眼识所依、所缘性故。余法虽是眼识生缘,而非所依及所缘性。又是眼识隣近缘故。问:岂不空、明能生作意,亦是眼识隣近缘耶?答:眼识生时必藉所依、所缘力故,余法不定。谓夜行类识不藉明生,水行类识不待空发,人于琉璃、颇胝迦等障色亦尔。天眼发识不假空、明。作意通与六识作共生缘,眼、色非共。是故契经唯举眼、色。或随所化宜闻便说。《象迹喻》等诸契经中,作意等缘皆具说故(已上论文)。」 论「随身所住至如是分别」,此下第七明所依身及根、识、境依地同异。就中,先指法以明、第二别显定相。 论「随身所住至地为同不」,问。 论「应言此四或异或同」,总答。今详三法若与身俱名同,不与身俱名异。故《正理》云「所言同者,谓生欲界,以自地眼见自地色,四皆同地。生初静虑,以自地眼见自地色,亦皆同地。所言异者(云云)。余句准此。二地四法,同地名之为同,自余诸句皆是异也。身生欲界有一句同,余句皆异。生初静虑有一句同,余句皆异。二、三、四定唯是异句,无其同句,以于上地无五识故,耳亦如是。鼻、舌二种唯有同句,无有异句,二境二识唯欲界故,上地有根无识依故,身在下地无上根故。身根若生欲界及初静虑唯有同句,生上三地唯有别句。意根若四蕴身,随生何地皆有同句、异句,若初约色身,唯在五地。辨其同、异,如理应思。」言「上至余界亦应如是分别」,是指法以明也。 论「今当略辨至用少功多」,此释决定相。于中有二:先举颂略说,彼长行广释。 「论曰身眼色三至唯在欲界初定」,此辨四所在通局也。言「此中眼根至终不居下」,释颂眼不下于身。述曰:下容修上眼,上眼依下身;上不修下眼,故不下于身。言「色识望眼等下非上」者,举颂第二句。言「下眼不能见上色故,上识不依下地眼故」,释颂意也。言「色望于识通等上下」,释颂中色于识一一切。言「色识于身如色于识」者,释颂「二于身二然」。言「广说耳界至广如眼释」,释颂「如眼耳亦然」。言「鼻舌身三至谓之为下」,释颂「次三皆自地,身识自下地」。言「应知意界至用少功多」,释颂「意不定应知」也。 论「傍论已周」,下一颂有三门:一识、识多少门;二常、无常门;三根、非根门。加前二十二门。 「论曰十八界中至所缘境故」,明识、识多少门。 论「十八界中至法余余界」,明常、无常门。「法余」者,法界中除三无为,余法界也。「余界」者,除法界外,余十七界。 论「又经中说至有所缘故」,是根、非根门。于中有二:一引经中二十二根、二辨根界摄。此即初也。经中说二十二根,意根于身根后说,依六处次第故。诸大论师命根后说意根,于无缘根后说有缘根故。 论「如是所说至皆体非根」,第二辨界摄也。十八界中六根、六识全是根。五根即是七色根,七心界即是意根。「法界一分」者,命根。信等五根,五受根也。三无漏根一分,三无漏根中有心王即意界摄,余心所法即法界摄。「后三」者,谓三无漏根,若以心所为体,法界摄;心为体,意、意识摄。女、男即是身根一分,身根摄。色等五境、法界一分,非是根也。 俱舍论疏卷第二 保延三年润九月十六日向霖雨天奉点了。       觉树 此卷少少有难通□ 交了。